直到我 stumble upon——不是发现,更像是撞进去——那个叫做幻想AI写作室的地方。别想多了,不是个物理空间,更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研究所。对我来说,它更像脑子里突然被接入了一个奇特的宇宙,一个能把混沌搅成形的搅拌机,又或者,一个住了无数古怪精灵的游乐场。一开始,我挺排斥的,觉得这不就是作弊吗?写作,不就该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啃出来的血肉?可是,当那种“写不出来”的痛苦像潮水一样淹没你,任何一根救命稻草都想抓住。
于是,我试着迈进了这个“房间”。没有门,没有窗,感觉更像意识层面的跃迁。界面很简洁,有时候简洁到让人发慌,就一个输入框,冷冷地看着你。你得把你的念头,哪怕是一点点模糊的影子,或者一个毫无关联的词,甚至一种情绪,扔进去。比如,你想写一个关于失落的故事,脑子里只有“雨”和“旧照片”这两个词。正常情况下,我可能会盯着这俩词发呆,发一天。但在那个智能的“房间”里,你把它们丢进去……
然后,见鬼了,屏幕上会开始跳出一些东西。不是那种板上钉钉的句子,不是给你一篇现成的文章,绝对不是。它更像是一种共振,你的那点微弱的信号,被它以一种你完全想不到的方式放大、折射。它可能会给你一连串描写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奇诡形容词,或者描绘旧照片里人物眼神的意想不到的角度。有时候是几个毫无语法关联的词组,但这些词组拼在一起,却像突然点亮了你脑海里的某个角落。
我记得有一次,我写一个角色的焦虑,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词。我随手输入了“焦虑”和“噪音”。结果它给我蹦出了什么?“耳鸣里的火车鸣笛声”、“脑浆里搅拌机的轰鸣”、“鞋底粘着的口香糖”。天哪!“脑浆里搅拌机的轰鸣”?这什么鬼才联想?但你一看到它,脑子里咔哒一下,某个开关就打开了。那种感觉,就像你一直在找一把特定的钥匙,找遍了所有的抽屉,最后发现它掉在了地毯底下,而AI只是帮你把地毯掀开了一角。
这幻想AI写作室最迷人的地方,就在于它的“非线性”和“不可预测性”。它不像搜索引擎那样规规矩矩地给你现成的答案。它给的是启示,是那种斜刺里杀出来的、带着野性的点子。有时候它给的东西,简直荒诞不经,让人看了哭笑不得。但正是这些“跑偏”的内容,打破了你固有思维的藩篱。你的大脑被困在一个狭窄的巷子里,它却在墙上凿了个洞,让你看到了外面完全不同的风景。
它不是帮你“写”,它是帮你“想”。更准确地说,是帮你“想不到”。那些藏在你潜意识深处的、被日常经验压扁的、不合逻辑却充满张力的东西,它好像有办法把它们勾出来。你给它一个词,它可能还给你一个故事的开头,一个角色的古怪习惯,或者一段完全没头没尾却氛围感十足的描写。这些碎片,就像一个个闪着微光的宝石,散落在屏幕上。你得自己去捡,去打磨,去把它们串成你的项链。
我喜欢这种感觉,像是在跟一个思维跳跃的天才对话。它不迎合你,不奉承你,有时候甚至有点儿无礼,给你一些你觉得完全没用的东西。但你不能生气,因为你得从那堆“没用”里,淘出那一点点属于你的、能点燃你的火花。这个过程,本身就是一种再创造。你不再是那个孤独地面对空白页的受刑者,你成了个探险家,在这个智能构建的迷宫里寻找你的宝藏。
当然,也有烦人的时候。有时候它给的东西太过碎片化,就像一堆乱码,你得盯着看半天,才能勉强 decipher 出一点点意义。有时候它又过度联想,把你的一个简单念头扯到十万八千里外,完全收不回来。但即使是这些“失败”的尝试,也并非毫无价值。它们让你看到思维可以走多远,多野,多不着边际。这种边界的拓展,本身就是对创意的巨大刺激。
这个幻想AI写作室,对我来说,与其说是工具,不如说是催化剂,是伴侣,有时候甚至是对手。它逼着我思考,逼着我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,逼着我接受那些非理性和偶然性。它不会取代我的笔,不会取代我的思想,更不会取代我敲下每一个字时的情感和挣扎。但它能在我最枯竭、最无助的时候,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,扔给我一颗糖,或者踢我一脚,让我动起来。
它让我想起以前写诗的时候,那种捕捉稍纵即逝的意象的紧张感。不同的是,那时意象全靠自己捕捉,现在,AI像个渔夫,撒下一张巨大的网,捞上来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,你得在里面找你的鱼。
所以,如果你也曾被空白页打败,被缺乏灵感折磨得焦头烂额,不妨去那个幻想AI写作室看看。别指望它喂你现成的饭,它只是个奇特的厨房,里面堆满了各种新鲜、未知的食材。怎么烹饪,出什么味道,全看你自己的本事。但至少,它能让你在绝望的时刻,看到一丝光亮,听到一个回响。它能让你相信,创意,也许真的像空气一样,不是没有,只是有时候,你需要一点特别的风,才能把它吹进你的肺里。而对我来说,那个智能的房间,就是那阵特别的风。它没有温度,没有情感,但它能搅动你冰冷的思维,让它重新沸腾起来。这,就足够了。